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The Lao People’s Democratic Republic），位于中南半岛北部，是东南亚唯一内陆国家，北接中国，南接柬埔寨，东邻越南，西邻缅甸和泰国。国土面积23.68万平方公里，人口约776.98万。老挝被认为是世界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其工业、服务业基础薄弱，农业为国家经济发展的主要支撑，拥有丰富的水资源。

一、老挝农业基本情况

老挝是一个传统的农业国家，农业不仅是国民经济的支柱部门，也是就业吸纳、农村减贫与粮食安全的核心环节。老挝从国家地理环境、资源禀赋到农业产业结构，均呈现出季风水田农业的典型特征[①]，并形成高度依赖自然条件、结构相对单一的农业发展格局。

（一）自然地理与资源禀赋

老挝地形以山地和高原为主，约占全国总面积的80%。这一地形格局使其农业分布呈现“山地—河谷型”结构，耕地有限但水资源丰富。2015-2022年期间，尽管林地面积有所下降，但仍占国土面积的84.1%，为农业发展提供了重要生态屏障；农业用地实现稳步扩张，2022年达19.4百万公顷，约占国土面积的11.3%，反映出农业开发潜力仍在释放，但也反映出存在过度烧山开垦的现象，为生态安全埋下隐患。在土壤与气候方面，老挝属热带季风气候，高温、多雨、湿度大，有利于热带经济作物生长。老挝炎热潮湿的天气也造就了红土地的形成，富含氧化铁、氧化铝，为热带水果、咖啡、橡胶等作物提供适宜的营养条件。在降雨方面，2024年万象降水量约为2165mm，琅勃拉邦约为1721mm，平均湿润度均保持在70%以上，构成典型的雨养农业生态区，但降水分布季节性强，雨季洪涝与旱季缺水并存，加剧了农业生产不稳定性。水系方面，湄公河贯穿老挝南北，总长约1898公里，为稻作生产与渔业提供了关键水源基础。沿湄公河平原（沙湾拿及、占巴塞等）成为老挝最具农业生产力的区域。

图1  2015、2019、2022年土地使用与管理情况 资料来源：根据老挝统计信息处统计数据库整理得到。 

表1  2020-2024年稻田种植情况 资料来源：根据老挝统计信息处统计数据库整理得到。 

（二）农业人口与劳动力结构

农业在老挝就业体系中的基础性地位显著。据老挝统计局官方统计，老挝全国约70%人口从事农业及相关产业，农业仍是农村家庭最重要的收入与生计来源。劳动力结构呈现两个突出特征，一是农业劳动力高度依赖家庭模式，小农经营占主体，农业机械化与规模化水平低；二是青年劳动力外流明显，部分农村地区出现劳动力老龄化趋势，限制了农业技术推广与组织化发展。

（三）农业政策与支持

老挝实行社会主义土地公有制制度，土地归国家与社区所有，国家通过土地利用规划、土地分配计划与土地开发政策，以统一方式管理和调配土地资源。对于公民、法人与社区组织，国家提供长期、稳定且具有法律保障的土地使用权，涵盖农业、住宅、商业与工业等多种用途。

根据《老挝2025年农业发展战略及2030年展望》，老挝农林部从政策和法律角度提出了一系列推动农业合农村产业化与现代化的措施。包括适当的信贷利息，针对被国家和当地视为有高风险并处于优先发展地位的农业生产，完善其抵押系统和抵押原则，针对从事国家和当地优先发展的水稻及经济作物生产的目标群体，实施低息信贷政策；制定农业和林业用地的区划和总体利用规划，确定未经批准将农用地尤其是水稻用地改变为其他用途的预防性措施；积极申请国外合作项目，将资金用于贫困地区和村庄，以促进实现发展目标，以及通过在农业部门创造长期就业机会，从而为减贫做出贡献等[②]。

二、农业生产与经济贡献

（一）主要农作物结构

老挝的农业种植结构仍以稻作单一化为主，经济作物的种植规模虽增长较快，但整体布局呈现区域集中特点，缺乏全国产业体系支撑和整体规划。如图2所示，水稻是老挝最主要的粮食作物，种植面积长期占农业用地的近一半。2024年，老挝全年稻田种植面积达89.4万公顷，收获面积达89.1万公顷，平均单产4.11吨/公顷，稻谷总产量达到366.0万吨。

图2  2024年主要农作物结构（前十位）资料来源：根据老挝统计信息处统计数据库整理得到。 

（二）农业产值与经济贡献

农业是老挝经济增长的重要稳定器。纵观十年老挝国民经济发展状况，2015年老挝国民生产总值达117.3万亿基普，2024年老挝国民生产总值达325.3万亿基普，涨幅近一倍。同期，农业蓄力发展，2015年老挝农业生产总值为20.6万亿基普，占比17.59%；2024年老挝农业生产总值69.8万亿基普，占比21.44%，农业生产总值增长近两倍，其中，农业种植总值达69.8万亿基普，占比65.0%；牲畜及其产品9.5万亿基普，占比13.6%；林业及伐木业5.3万亿基普，占比7.7%；渔业9.6万亿基普，占比13.8%。老挝的经济以种植业为主导，且渔业与畜牧业展现出发展潜力，是未来农业发展的重要方向之一。

表2  2015-2024年老挝农业产值 资料来源：根据老挝统计信息处统计数据库整理得到。

图3  2024农业农业生产总值明细 资料来源：根据老挝统计信息处统计数据库整理得到。 

（三）市场与贸易情况

中国是老挝的第二大贸易伙伴国、出口对象国和进口来源国。货物贸易方面，以中国统计口径看，2025年前三个季度（1-9月）中老贸易额累计已达69.6亿美元，同比增长14.6%。其中，中国向老挝出口达30.6亿美元，同比增长9.3%，其中中国向老挝出口农产品[③]达0.9亿美元，同比增长4.1%，主要包括烟草、麦芽、酒精饮料等；中国自老挝进口达39.0亿美元，同比增长19.0%，其中中国自老挝进口农产品达4.5亿美元，同比增长30.6%，主要包括木薯淀粉、甘蔗、葡萄柚及柚、谷物、香蕉等。

表3  2019—2025年中老货物进出口总额 资料来源：GTF数据库。 

三、农户调查与实地访谈结果

本次田野调查重点走访了万荣（Vang Vieng）和琅勃拉邦（Luang Prabang）多个水稻主产区，通过跨区域对比与农户深度访谈，初步观察到老挝北中部稻作结构地差异性，以及基础设施、生产方式与外部资本介入对农业发展地影响。总体来看，琅勃拉邦稻作规模更大、组织化程度更高，而万荣地区农户经营呈现典型地小农特征。本次调查最终选取万荣县纳卡村（Naka）作为重点田野点，以反映典型地雨养小农经济格局及其转型约束。

图4  琅勃拉邦水稻种植情况 

（一）调查地点与基本情况

纳卡村位于万荣县北部山地丘陵带，属苗族聚居区，具有典型的山区传统稻作景观。村庄常住人口约120户，平均耕地规模1—2公顷，多为分散地块，土地利用受地形、水源和降雨限制显著。尽管村庄距县城仅30分钟车程，外部交通条件较便利，但村内道路仍以土路为主，雨季出行困难，影响农资运输与农产品外运效率。

图5  纳卡村的道路情况 

 图6  纳卡村的稻田 

在纳卡村仍保留较完整的农耕民俗体系，农业生产与文化生活紧密嵌合。农户介绍，村民在播种或插秧后会举行“点火庆稻”的仪式，通过点燃竹火祈愿丰收、驱邪避灾和敬感天恩。这一习俗在琅勃拉邦、万象和沙湾拿吉等传统稻作区普遍存在。

图7  点火庆稻的装置 

（二）农业生产与土地利用

纳卡村农业呈现典型的雨养单季稻结构。调查现实，村民以水稻种植为主，约70%的可耕地用于水稻种植，仅有极少数零散土地种植香蕉、椰子等经济作物。受访农户表示，全村基本采用传统的雨养农业模式，未建成系统的灌溉设施，农田主要依靠季节性降雨供水。由于气候和水源条件的限制，当地农户每年只能种植一季水稻，水稻为6月播种，11-12月收获，难以实现复种。为提高土地利用率，农户会在收获后会将稻田转作辣椒种植，也有农户在稻田中养殖罗氏沼虾，形成一水两用、一地多收的符复合农业模式，有助于减少化肥投入，提高单位面积收益。

（三）种植品种与生产方式

纳卡村的农业生产方式体现出老挝山区小农经济特征，投入低、风险高、规模小且产量有限。当地农户普遍使用自家保存的本土稻种，未从企业或政府渠道购买杂交种。这些品种具有较强的抗旱性和适应性，虽然产量相对较低，但种植成本较小，农民能够自主保种和复种。经访谈得知，平均每公顷水稻产量约为3吨，产量水平显著低于老挝水稻的平均产量水平（4.11吨/公顷）。其生产方式呈现典型的劳动密集型特点，以家庭劳动力为主，机械化水平较低，耕翻、插秧、收割完全依靠人工；化肥和农药投入有限，依赖自然肥力与农家肥维持土壤生产力；农户对外部技术推广了解少。

图8  纳卡村水稻生长情况 

（四）收购与市场销售

水稻成熟季节通常在每年11月至12月期间。收获后，多数农户直接将未脱壳稻谷出售给上门收购的私人公司或贸易商。农户提到，企业收购价通常为当地市场价的三分之二，农户议价能力明显不足。村内缺乏储藏与碾米设施，无法实现干燥、加工、分级等处理，村民难以进行初加工，只能以原粮形式出售，导致农产品附加值偏低。农户普遍以卖原粮、购成米的方式生活，进一步削弱农户在产业链中的收益份额。纳卡村的销售结构揭示出山区农业链接市场能力弱，小规模、分散化生产模式难以形成规模优势。

（五）经济作物发展与外部企业介入

在万荣县区位较好、交通与水源条件较优的村庄，经济作物种植正在快速发展，尤其是香蕉、椰子、榴莲等热带水果。其中，香蕉种植最为普遍。调查显示，中国企业正在与农户建立订购关系，以高于市场价的方式收购香蕉，价格约为1万老挝基普/公斤（约合人民币3.29元/公斤）。这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农户收入，带动了农业结构多元化，也为当地引入了更标准化的种植与管理方式。然而，此类合作多发生在自然条件较优、可灌溉、交通便利的低地村庄，对于如纳卡村这样的山区雨养农业区，由于地形、水源、人力资源缺乏等条件约束，难以吸引外资进入，小农与外部资本之间的结构性矛盾难以解决。

（六）农民组织与技术推广：来自LFA的视角

通过与老挝农民协会（Lao Farmer Association，LFA）的知识管理官和aGREEN项目负责人的Chintanaphone Keovichith女士 (Noy) 的访谈，揭示了老挝农业技术传播的新路径。她所在的老挝农民组织协会拥有210个生产者团体、超过五万名成员，致力于加强农民组织能力，推动可持续农业实践，通过提升收入与参与政策对话，改善农民的生计与发展水平。Noy介绍，LFA长期举办农民交流活动，20-25个农民为一个小组，由技术带头人进行经验分享与技术交流，形成农户间的朋辈传播。LFA会将新技术优先在愿意尝试的农户中试点，再由其向周边农户扩散，形成低成本、可复制的技术传播网络。协会积极推动农民参与政策对话，提高其再价值链中的话语权。

图9  笔者在纳卡村与部分受访者合影 

四、老挝水稻种植面临困难与挑战

（一）农业基础设施薄弱，灌溉与交通条件制约显著

老挝农村地区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总体落后，全国约有53%的耕地缺乏灌溉条件，多数依赖季节性降雨作为主要供水来源。本次在万荣县的调研进一步印证了这一特征。在琅勃拉邦等旅游产业发展较快地区，部分农田因兼具农业景观与农旅功能，有企业进行一定程度的集约化管理，配套有小型灌溉设施，能够实现较为稳定的水源调节。然而，万荣地区的农田基本由农户自行管理，缺乏灌溉基础设施，只能依赖自然降雨完成水稻种植，而老挝多雨季且常年气温炎热，洪涝灾害频发，这一生产模式不仅导致农户只能采用单季种植制度，复种指数较低，也加剧了洪水、干旱等极端事件对农业的冲击，使水稻生产呈现显著的不稳定性。农户普遍反映，遇到洪水年份，产量可能减少30%以上，直接影响家庭口粮与现金收入。此外，交通基础设施不足进一步限制了农业发展。老挝境内山地与高原地形占比高，公路网络仍不完善，农村地区以土路为主，雨季通行能力明显下降。本次调研的纳卡村在雨季常出现道路泥泞甚至中断的情况，而修路工作长达一年时间没有落实到位，使农产品运输成本显著上升，削弱了农户与农业企业的对接能力，也影响了农产品外销与企业投资意愿。

（二）农产品附加值低，市场议价能力普遍薄弱

老挝水稻生产整体仍处于小规模、分散化经营阶段，难以形成规模化竞争力。调研发现，纳卡村农户缺乏碾米、烘干、储存和加工设施，只能以未脱壳稻谷形式出售。由于产量小、质量不均且存储条件有限，农户往往在收获后即被迫出售农产品，无法通过延迟售卖获得更优价格。且市场信息不对称进一步削弱了农户的议价能力。收购商通常以第一市场零售价的价格直接进入村庄收购，农户缺乏有效的组织或合作社进行集体议价。

（三）种植结构单一，农业知识体系薄弱，抵御风险能力有限

老挝农村地区农业生产结构以粮食作物为主，种植多样性较低。以纳卡村为例，当地经济高度依赖稻作生产，仅有极少数的农地种植椰子、芒果、榴莲等经济作物，未形成规模化种植且农户缺少相关的种植经验，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无法形成更多元化的生产结构。此外，农户普遍缺乏系统的农业知识与规范化种植技术。多数农户沿用传统耕作方式，缺乏对种植规划、土壤管理、病虫害防控等方面的专业认知，也未接受过农业部门相关组织的系统培训。在面对气候变化、市场行情波动或病虫害风险时，其适应能力和调整能力较弱。

五、中国－老挝农业产业合作前景展望

在区域互联互通不断深化、RCEP规则加速落地、中老铁路运营成熟以及澜湄合作机制强化的背景下，中国与老挝的农业合作迎来新的战略机遇期。结合实地田野调研结果可以发现，老挝农业面临基础设施薄弱、市场组织化程度低、知识体系碎片化等结构性瓶颈，但同时具备土地资源丰富、雨热同季、劳动力投入相对充足、跨境交通条件改善等显著潜力。未来双边农业合作可从基础设施建设、技术推广、制度创新与知识体系重塑等方面构建多层级、可复制的合作框架，推动形成互利共赢的农业发展格局。

（一）把握中老铁路机遇，构建跨境农业物流体系，打通最后一公里

中老铁路及其粮食专列的开通显著缩短了跨境运输时间和物流成本，为老挝农产品规模化进入中国市场提供关键支撑，但农村内部道路不畅、产地集散能力不足与冷链缺失，使铁路优势尚未有效转化为农户收益。可以通过强化农村端基础设施建设和跨境铁路端口的双端协作，使中老铁路真正成为推动老挝农业走向区域市场的战略通道。建设“村—县—铁路枢纽”三级农产品集散体系。在重点农业产区布局村级产地仓储、烘干、初加工与分级中心，提高农产品品质的一致性与可运属性；将县级与铁路货运节点对接，形成稳定的农业运输通道。引入中国企业联合共建跨境冷链体系。鼓励中国冷链企业在老挝投资冷库、预冷站与移动冷链设备，提升生鲜保鲜率与出口竞争力，推动香蕉、榴莲等果蔬以及鱼、虾等生鲜通过铁路实现稳定外运。建设跨境数字物流平台。通过数字平台实现运输调度、产销对接、价格监测与订单追踪，赋能小农户以更低成本参与跨境农业贸易，提高农产品外销确定性。

图10  中国铁路粮食专列 

（二）加强农业技术合作，提高农作物生产能力

在“一带一路”倡议推动下，中老双方在农业技术、资金和经验交流方面展开深入合作，现已形成示范园建设、培训体系与企业支持三维合作格局。中国云南省农科院在万象（首都）建设了农业科技示范园，成功推广节水抗旱高产水稻品种；中国农业农村部在华举办80余期培训班，累计培训老方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近2000人；云南农垦集团联合教育机构设立就业创业中心，为老挝青年提供技能培训和创业平台，持续赋能农业现代化。未来合作可进一步向体系化、区域化、可扩散化方向升级。建设中老农业技术示范中心。在老挝粮食主产区布局多点示范中心，联合开展良种选育、病虫害防控和有机农业试验，建立可复制的田间管理模型，带动周边村庄升级生产方式。推广适应当地生态的高产优质稻种与节水灌溉技术。引入耐旱、抗倒伏品种并结合雨养条件进行本地化实验，推动节水灌溉、小型泵站和渠道建设，提高复种指数与稳产能力。推动机械化设备在村级落地。支持合作社或农民组织引入适应丘陵地形的小型收割机、旋耕机并进行推广，探索“共享农机”“村级农机服务站”模式，降低农机使用门槛，实现以村为单位推进集约化种植，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实现高质量的现代化农业。

（三）打造公共知识产品，服务农业系统转型

田野调查表明，老挝农户的知识体系以经验型为主，缺乏系统的农业管理、市场分析与风险防控能力。为实现农业系统转型，中老可依托澜湄合作构建跨国公共知识产品，实现知识的共享与可持续应用。建设跨境农业知识平台，串联专家和农户。参考WeADAPT平台，搭建大湄公河次区域农业知识图谱，对气候适应、水资源管理、种植规划等知识进行模型化整理，收集整合元数据，形成可链接的知识网络平台，并向农民组织与合作社开放本地语言版界面，提高工具可及性。形成面向地方政府的农业规划与市场分析工具。在知识网络平台的基础上，引用AI对市场需求、气候变化趋势、地形数据进行集成分析，提高抓取知识、分析问题的能力，生成可操作的政策建议，如灌溉布局优化、分区作物规划、产业链升级路径等，提升地方治理能力。开展农民田间学校与村级培训体系建设。以“本地语言+示范田+企业参与”的方式组织农户田间学习，推动农户之间的朋辈学习，促进农业知识在农户间的流通，提高技术吸收率与实践效果，形成农户可理解、可操作、可复制的农业知识流动机制。

（作者：黄泽佳 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硕士研究生 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与北京大学区域与国别研究院立场无关，文责自负。引用、转载请标明作者信息及文章出处。）

参考资料：

[①] 季风水田农业的典型特点包括小农经营（以家庭经营为主，人均耕地少，每户耕地的田地很少），单产高但商品率低，机械化和科技水平低，水利工程量大。

[②]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Agriculture Development Strategy to the Year 2025 and Vision to the Year 2030[EB/OL]. (2020-01-05)[2025-11-20]. https://maf.gov.la/wp-content/uploads/2016/01/MDS-2025-and-Vision-to-2030-Eng.pdf

[③] 按照海关农产品统计口径计算。